围脖id:轩辕小甜

【ALL闲】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2

范闲受伤回京后,人人都以为他性情大变!性向大变?却没想到范闲真的是脑子有洞,大概是作者给的……

剧透:叶轻眉没有死,庆帝不是BOSS,二皇子也不是真的要杀范闲,可惜范闲PTSD了,不相信任何人,原剧很优秀,但我是瞎掰,不存在洗白或者黑化哪个角色,因为本来就是私设+OOC……(企图自救

看到很多小伙伴说范闲黑化……其实我一直觉得滕梓荆死后,他就开始变了……我很想让滕梓荆再回来,再回来也许有那么一点可能范闲会回到最初的样子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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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
“纵然是我死了,我也要你当不成替补我的棋子。”


言冰云就这么被范闲带回了范府,他要进门时,司南伯的一双儿女对他怒目而视,几乎想要当场杀了他。

 

范闲如今体弱可怜,轻轻一句话都比范建的怒斥管用,哄了弟弟妹妹几句,带着言冰云就进了自己的小院。范若若却不放心也跟了进来。

 

“你不怕我再杀你一次么?”言冰云站在中庭内,未再跟着范闲往里走。

 

范闲冲他笑了笑“言公子可以试一试。”说着他还解下了自己腰间的匕首,扔了过去。言冰云低头看了一眼,准备弯腰去捡,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杀意锁住了他,惊得他汗毛倒竖。

 

这里还有一个高手,即便他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,也无法确定此人在哪里。难怪范闲有恃无恐,他背后这个高手至少也是个九品。

 

“你解除婚约,为何拿我当借口。”言冰云十分不能理解。

 

范若若一听却惊呆了“哥,你解除了婚约?”

 

范闲点点头,“我亲自跟陛下求的。”

 

“为什么?哥,你不是一直喜欢婉儿姑娘么?”

 

范闲笑了笑,他如今笑起来又乖巧又温柔的样子,让人忍不住细细听他讲述“你可知我为何会遇上婉儿?”

 

范若若当然知道,他哥跟他说过多次,他们是在庆庙相遇,那时候,对方拿了一个鸡腿躲在神龛下偷吃。一见钟情,如那话本上写的一般,让她心向往之。

 

“婚约是在我未入京前,陛下给我定的。这场婚约作不作数,都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,但是婉儿不嫁给我,总会嫁给其他人,李云睿却因此要杀我。”儋州刺杀和牛栏街刺杀,都是为了这一场婚约,若他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,即便他是私生子,一个能让皇帝开口记住名字赐婚的私生子,他们怎么敢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刺杀!牵扯在其中的,有皇亲有国戚,有重臣!这太抬举他了。

 

牛栏街刺杀甚至还勾结了敌国暗探力量,在庆国王城内,李云睿和二皇子,可以有恃无恐的这种地步么?连北齐一个小小暗探进了京都,庆帝都能知道,牛栏街刺杀以及背后之人,皇帝陛下真的不知道么?若他知道,又为何放纵对方行凶。

 

范闲片刻间想了许多,他看了眼范若若“那日,把我带到庆庙的马夫是候公公,看守庆庙大门的是宫典宫统领。”陛下要看他一个户部侍郎的私生子,他当时不明白,现在明白了,因为他并不是司南伯的私生子,而是庆帝的。

 

可是婉儿在庆庙就十分违和了。

 

范闲说出来的话,十分不得了,这牵扯到了谁,他们几个人都知道,范若若甚至不敢再说话,只听到范闲笑了笑“京都人人皆知郡主体弱多病,很少出门,但是那日她出现在了庆庙,而且当时里面已经有了一个贵人。所以,你觉得她是无意到来的么?”

 

当然不是,自然是庆帝早早安排好的了。他喜欢上了林婉儿,坚持这场莫名其妙的指婚,才会有李云睿为不让内库财权旁落,而坚持不懈的刺杀,才会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!滕梓荆的枉死,不过是两方博弈被吃掉的棋子,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?可庆帝又怎么会知晓,他一定会喜欢上第一次见面的婉儿姑娘?

 

“哥,你怀疑郡主她……”

 

“我没怀疑。”范闲打断她的话,“棋子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,这些事情婉儿可能根本不知道,纵然她知晓又能如何?只是我如今已经无法再单纯的喜欢她了。”他如今若是看到林婉儿,便只能想到那棋局背后吞吐黑暗的巨兽,哪里还有单纯的喜欢……


他不愿意再当棋子!

 

他也的确想过,不如就当一个有用的棋子,让布局之人,不敢动不敢轻易舍弃的棋子,可只要当了棋子,就要受制于人,就会被迫行事顾盼得失,以至于最后深陷他们的权势斗争中,泯灭自我!“当初若不是我范闲和婉儿订婚,也会有其他人,可他们偏偏选择了我,有时候我真的好奇,在我之后,备选的棋子又是谁。”

 

虽然知道儋州的刺杀是陈萍萍顺水推舟,因为杀他的是滕梓荆,所以这场刺杀不会成功。但牛栏街其实若没有滕梓荆相救,也是必死的结局,那会儿,五竹不在他身边。五竹不会时时刻刻跟着他,但是他这一生遇到的两次必死的死局,却偏偏都在五竹离开的时候……

 

“言冰云,你为什么要杀我?为了大庆?别说什么可笑的话让我发笑,我肚子上的伤,你也知道的,一笑起来,伤口裂开,血会流的到处都是的。”他现在说话的确都是轻声细语的,软绵绵的,不再像以前那样中气十足,清朗朝气。

 

旁边的范若若听到后赶紧扶着他,范闲受伤后昏迷了六天,也就喝点药汤米水,醒了也吃不了大补的东西,和言冰云比起来,又瘦又病殃殃的,怎么瞧着都让人心疼。

 

言冰云却没有回答他,而是选择了沉默。

 

范闲却轻声说“在北齐的时候,你在沈重的重刑之下都未曾屈服,也没想过自杀,你心里明明也很惜命不是么?只要有机会活着,就会努力撑下去。”言冰云的刚毅绝不是他在北齐看到的那般,提着剑对他吼着让他去死。

 

“你可以不说,你不说的话,我就随便猜猜。你忠于鉴查院和庆国,二皇子的信不会让你下定决心杀我,除非是你无法拒绝的理由,比如,鉴查院院长的命令?或者,陛下的密令?”

 

“范闲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!”言冰云难以置信的看着范闲,可对方似乎并不介意自己说了如何大逆不道的话。

 

范闲在北齐就怀疑过陈萍萍了,他若按照自己的计划回到庆国,大概依旧会对此人心存恐惧,但现在他反而不怕了。

 

相比之下,庆帝更可疑,这些人都对他都很矛盾,他能发现这些人不遗余力的算计,却又能感受到他们真心实意的关爱,他还记得去北齐之前,几个人个个都细心叮嘱,但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?

 

或者,都是假的呢。

 

范闲看向言冰云,“我试想一下,若我当初死在了牛栏街刺杀中,林婉儿少了一个婚约者,京都内哪个青年才俊最合适?定是不久之后,能从北齐平安归来的小言公子了。小言公子于庆国有大功,忠心鉴查院和陛下,才智过人,若是娶了郡主,肩负内库财权定是不错!”

 

范闲一步步走向言冰云,他眼里莫名噙着泪光,“言冰云,纵然是我死了,我也要你当不成替补我的棋子。”

 

言冰云表情冰冷的摇摇头“这都是你凭空臆想……并没有人指使我……”

 

他话还未说完,却看到范闲白着脸倒了下去,未及多想便下意识的扶上了对方的腰,范若若此时也冲了过来,“哥,你这是怎么了?”

 

范闲咬着牙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,他们两人也随着看过去,范闲今日穿的是黑衣,透出血迹并不明显,可如今那里明显湿乎乎的一片,已经是流了不少血了。

 

可能是真的疼了,范闲忍不住蜷缩了一下,眼里的泪水一颗颗掉了下来。看的范若若心也跟着疼起来,她眼眶红着,握着范闲发凉的手道“哥……是不是很疼,我去叫大夫过来……”

 

范闲摇摇头,“扶我……去里面,换药。”

 

这庆国除了他师父费介,最好的大夫,就是他了。

 

两人扶着他进了屋,但范若若一个女孩子,实在不适合给范闲换药,这事就落在了言冰云身上。

 

言冰云解开范闲亵衣,剪开那一圈圈的绷带,从前到后的一剑,刺穿了这个人的身体,比起剑伤,最可怕的还是伤口的溃烂,尤其范闲一身细皮嫩肉的白,后腰和前腹伤口处,此时却透出殷红的血肉,还有一些暗褐色的血痂和黄白色的脓水,实在可怖……

 

这剑伤伤在他身体最柔软的地方,不管是起身,弯腰,坐立,甚至吞咽食物肠胃蠕动,伤口就会被牵扯,甚至撕烂。内里的伤看不到却也要顾及,补品药物都要小心计量。言冰云在北齐也受过伤,当时给他上药的还是范闲。那会儿对方,清朗朝气,和此时如此不同。

 

当时是范闲小心翼翼的给他伤口上药,如今,却轮到他给范闲上药了。

 

言冰云小心的给范闲清理伤口,为了防止血肉结痂黏连在绷带上,他上了厚厚一层伤药,又细细的将绷带绑好。

 

做好这些之后,他额间已出了一圈的汗,抬头就看到范闲含着水光的眼睛,直直的看着他。

 

“已经可以了,你应该好好静养几个月,若再如此来回走动,伤口反复,一辈子也好不了了。”

 

看着言冰云收拾那些带血的绷带,范闲忍不住笑了笑“我发现,你人不错。”

 

一个被他刺过一剑的人,居然说他人不错。

 

“这话我以前我跟陈院长也说过,后来我去北齐他把护我的黑骑撤走了。”

 

“范闲,你不应该怀疑院长!”

 

“那我应该怀疑谁?”范闲看着言冰云,对方依旧选择沉默,“言冰云,去鉴查院,请我师父过来一下吧。我想见他。”

 

5.

 

没多久费介就来了,一起来的,还有陈萍萍。这是范闲醒后,第一次见费介,他当时拒见所有人,拒绝其他人都不奇怪,唯一拒绝费介的探望,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。连陈萍萍都想不明白,而这次范闲居然主动要见费介,他自然也跟着来了。

 

范闲说要见费介,就只单独见了他一人,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,言冰云端坐在范闲屋外的天井下面,冷若冰霜,沉默不语。范建一开始对陈萍萍的意见很大,而现在他几乎没有什么心思再和陈萍萍计较纠结什么了。

 

许久之后,费介出来了。他眼眶通红,出了门才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。范建等人凑过去,费介挥挥手,带着众人走了出去,来到院外走廊上。

 

范建觉得心里闷闷的,“费介,范闲怎么样了?”

 

费介好半天没说出话来,他抹了一把脸。“剑伤虽然致命,但他已经熬了过来,即便伤及肺腑,有我在伤总是会好的。可……可范闲的问题,不在于此,他心绪郁结,气血双溃,阴虚肝郁,这是心病!再如此下去……这小兔崽子,是要把自己活生生作死!”他忍不住又红了眼。

 

“为何会如此?”

 

“陈萍萍你来问我?你知道为何范闲拒不见任何人!”费介如今显然火气也上来了,他没办法对病弱的徒弟撒气,只能指着陈萍萍道“我问他,何以至此还不见我!范闲说,他不愿我看他如今的样子,你知道他如今是什么样子么?”

 

陈萍萍张张嘴,总觉得后面的话让会让他无法接受,却依然沉默,听着费介痛声道“他如今谁也不信,他不知道你,我,甚至范建、陛下谁待他真心,谁又是假意,他回头看往事,只觉得都是虚假,明明心中知道这想法不对,却依旧忍不住每日每夜的想,夜夜被噩梦缠身,梦里都是你们的算计,他不敢与人太过亲近,怕下一刻又像滕梓荆那样,生离死别,无法接受!”

 

“他以前……不会如此!”陈萍萍只觉心上被压了一块巨石,果然上次在宫里看到范闲,觉得他不太一样,是真的……

 

范建沉声道“他以前经历过这么多么?为什么你们独独要给他这般刀山火海的历练,他也是个孩子!你们明明知道他重感情!你们……怎么舍得!”

 

陈萍萍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二人,以前他可以用国之大义,但他自己都知道自己说的不是真的,如今范闲几乎被他们给毁了……

 

或许,已经毁了……

 

他们离得远,屋内范闲即便如今已接近九品品级,也听不到太多,他躺着轻轻叫了声“叔。”

 

五竹便毫无声息的出现了。

 

“外面吵的很激烈么?”

 

五竹侧耳仔细听了听,给他复述了一遍。果然是宗师级的耳力。但显然五竹也被外面的话给影响了,问道“范闲,你病了?”

 

范闲笑了笑“没有,我只是太坏了。”病有那么严重么?自然没有,他只是骗了费老,骗了外面那些人。

 

即便是亲耳听到到的一切,也有可能是假的,不是么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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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闲日记:

2.你听到的一切,都可能是假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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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为什么写这一篇,因为我脑子有坑,莫名其妙想到了一个黑洞……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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